一個地方連音樂也要禁，除了你懂的一個城市，還有一個遙遠的國度。

繼1990年代執政後，2021年回朝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權，聲稱音樂導致「道德敗壞」，「讓年輕人誤入歧途」，所以開始焚燒樂器，網絡新聞的圖片顯示，在一場於赫拉特發動的群眾集會活動中，塔利班官員將吉他、風琴和手鼓，以及音箱和揚聲器等價值數千美元的樂器付之一炬，其中許多是在該市的婚禮場所繳獲的。現在，如果你在當地的公共場合播放音樂，或在汽車行駛時播放音樂的車輛，都有可能會被截停和處罰。

其實這只是眾多禁制的其中之一：1990年代塔利班第一次在阿富汗掌權期間，所有形式的音樂都被禁止在社交聚會、電視和廣播中播放。自2021年塔利班政權掌權以來，他們對民眾實施了許多限制措施，包括禁止女性獨自長途旅行，禁止高中以上的女生和婦女進入學校、健身房和公園。上個月，塔利班還關閉了該國所有的美髮和美容院等。

而這樣的做法，又和一個地方的情況很相似。塔利班政權中，有一個特別的部門，叫「勸善懲惡部」，專門掌管民眾的意識形態，宗教信仰的敬虔和忠誠，原意或許真的是為「勸善」，但最後卻只為「懲惡」：而他們所認定的惡，已經是到了無奇不有的地步：最初還是關於宗教和「大是大非」行為的，例如禁止巫術和美式髮型，或是強制民眾參加祈禱等。但久而久之，當去到「無事可管」之後，「勸善懲惡」就會去到無奇不有的地步：例如要求男性不得修剪鬍鬚，或是在街頭公開鞭打沒有男性親屬陪同、獨自行走的婦女等，情況和某城市熱話的「軟」、「遠」、「弦」對抗，無犯法一樣會危害國家安全的情況，驚人地相似。

這樣的一個地方，這樣又罰，那樣不對，最後乜都唔唔做就對了（錯了，這就是軟對抗。）這樣還會有生活，有創意可言？無創意，那會有生意？

一潭死水，結果可期。

作者：陳永浩

恒生大學社會科學系高級講師、城市地理學博士。致力於推動人文地理學及文化旅遊保育，整合各類知識說好香港故事